半脑风圈

【盾冬盾无差】 他的生日 (一发完)

巴基总是记得史蒂夫的生日。

1936 ——

“史蒂夫？”巴基拿出藏在花坛下的钥匙，打开公寓门，“你在吗？”他小心地将一包东西藏在背后——他专门挑史蒂夫打工的时间来的，希望他不在家。巴基静静等了一会儿，没人回答。

他呼出一口气，哼着歌蹦蹦跳跳地进了客厅，在桌旁摆弄起来。他熟门熟路地从厨房找到抹布，细细擦拭了一遍桌子，又拿出放在背后的口袋，拆开一层层包装，轻轻将一个十二寸的蛋糕放到桌上，小心地插上十八只蜡烛。巴基退后两步看了看，又去厨房摸出两个盘子和两对刀叉摆好。

然后他关掉所有灯，静静等着，想史蒂夫什么时候才会下班。一个半小时后，门口传来声响：“巴奇？你在吗？钥匙不在这儿。”巴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，快速点上蜡烛，在黑暗里跑到门边，唰地拉开门，把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人一把圈进怀里：“Stevie！生日快乐！”

2011——

从冰里出来的前几年，没人帮史蒂夫过生日。

2014——

“队长生日快乐！”史蒂夫看着手机里的同事们的短信笑了笑，从冰箱里拿出买好的小蛋糕，想了想还是懒得插蜡烛。

他坐在空荡公寓的客厅里，对着蛋糕发呆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一个黑影轻盈地跃进未上锁的窗户，发出细微的声响，史蒂夫猛然抬头看去——冬兵的金属手臂在月亮下泛着银光，他看起来局促又茫然：“今天七月四号，你的生日，额，我是说我记得。很抱歉之前把你扔到河里。额，生日快乐？“ 

然后他看到桌上的蛋糕，慌乱起来：“噢，我没有带礼物——”

他又注意到史蒂夫眼里蓄起的泪水，“天哪，你要哭了吗？你要哭了？你别哭。”冬兵朝他走了几步，却好像不敢靠得太近，史蒂夫朝他伸手：“不用礼物，巴奇，你能来我很高兴。”冬兵犹豫着，最终将右手放上美国队长等待的掌心。

2015——

“山姆，我明天得回去一趟。”

“回哪去？”

“我公寓，美国，纽约。”

“额？我们不继续找冬兵了？”

“找！五号再见！”

七月四号下午，史蒂夫赶回了自己的公寓，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，但是他想试试，就当是生日的时候给自己放个假吧。

他坐在沙发上，直到晚上八点，他听到轻轻的落地声。

史蒂夫仔细打量着出现的人，冬兵头发比之前长了不少，人似乎胖了一些，还留了一圈胡子。他穿着松垮的休闲装，金属臂被手套遮住，史蒂夫注意到他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。

没有人出声，巴基走到桌边，打开袋子，拿出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十二寸的小蛋糕摆在桌上，他看史蒂夫还坐在沙发上：“来吃蛋糕吧，史蒂夫。”

史蒂夫慢慢走到桌边，看着巴基：“你还走吗？”

“先陪你吃完这块蛋糕。”

“不能留下来吗？”他固执地追问，蓝眼睛定定看着巴基。

男人犹豫了，半晌，他叹了口气拉开椅子：“最多过完今天。吃蛋糕，小混蛋。”

“你也吃。”

“嗯，生日快乐。”

2016与后来——

“史蒂夫？”穿着瓦坎达传统服饰的人在视频那头对他笑。

“嘿，巴奇。”史蒂夫举着手机。

“虽然你今天不在家，我还是准备蛋糕了，”巴基让开身体，把摄像头对准客厅，小木桌上摆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蛋糕，插着一个“∞”形状的蜡烛，也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。蛋糕旁边是几盘炖菜炖肉，还有一锅汤，“嗯，你的生日晚餐我就帮你吃了，会给你留蛋糕的，祝你任务顺利！生日快乐。”镜头里重新出现巴奇得意的脸，史蒂夫跟着他笑了，把摄像头向旁边移开一些，让他能看见周围的景色——“不可能，你看这是哪儿？”

瓦坎达的草原就在史蒂夫脸边，巴基睁大眼，走到门外，远处草坡上一个小小的人影越来越近——全副武装的美国队长正举着手机朝他跑来。

他们后来都一起过生日。

End